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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环壮】环环生贺文《礼物》

*5k字+，17元素有，ooc警告

*环环生日快乐吖੭ ᐕ)੭*⁾♡

  

01

逢坂壮五独自坐在靠近窗户的座位，车窗玻璃半开着，公交车行驶的过程中扑面而来的微风里夹杂着春天淡淡的花香。

在这样的季节里，即将到来的，是环的生日。

壮五想送环一份特别的礼物，但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实用主义者，一时之间他犯了难。

“环君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风吹起壮五的刘海，他半眯着眼睛静静地想着。

这也是此刻他坐上这辆车的理由。

02

“Oh，不如来搞个生日party吧！”

“那我给环做一个专属的大蛋糕好了！”

“哈哈，我果然还是觉得环更喜欢国王布丁！一织，陪我去店里挑一个最可爱的积分换购限量版国王布丁玩偶吧！”

“哈？为什么是我？而且您为什么会有积分？”

“因为一织总是对可爱的东西很敏感嘛。”

“咳，您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算了算了，为了团员关系的友爱团结就勉为其难陪您去吧。对了逢坂，就算是生日，您也不可以纵容四叶吃过多的国王布丁啊。”

“要不大家都装作忘记了阿环生日的样子，最后给他个惊喜？你怎么看，阿壮？”

壮五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我觉得不行。环君讨厌别人撒谎，环君不喜欢四月一号这个日子也是因为愚人节，所以还是不要开玩笑骗他比较好。”

“嗯……有道理，这倒是哥哥我没考虑到的。”

“老实说，”壮五咬了咬下嘴唇，“我还没有想好要送给环君什么礼物。身为环君的搭档，环君需要什么我竟然完全没有头绪。可能我最近太忙于工作了，疏忽了对环君的照料……”

空气中弥漫着人类惊讶的气息，客厅里有几个人在静默中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呃，壮五，环的日常起居你基本上都有参与帮忙了，房间是你整理的，连衣服都一起洗了……”

“壮五不用自责呀！你每天都在给环讲睡前故事了不是嘛，像天尼以前对我那样，环有跟我说过哦。”

“Yamato说Sogo晚上有空还会帮Tamaki按摩……”

“啊，打扫房间是征求过环君的同意的，衣服的话我自己的刚好需要清洗，是顺便一起。至于按摩，环君也经常帮我捶背来着，因为有时候我写曲子坐久了后背会很痛，明明环君练舞也很辛苦……”壮五解释说，“可你们说的这些互帮互助的事情，不都是一般的搭档应该做的吗？”

看着壮五发问时的一脸正色，成年人代表队队长二阶堂大和不禁感到一丝头痛。

“阿壮，情侣一般才……啊啊啊好痛！三仔你踹我干嘛！”

“别理这个大叔！”三月说，“壮五你不必自责，你是我们当中最了解环的人，你再好好想想，环最重视的东西是什么？”

“啊是这样吗……我会努力思考的！总之谢谢大家帮我出谋划策！”

环最重视的东西……壮五起身向房间走去，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思冥想。

等壮五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客厅里的人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其实三仔也明白的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阿壮？”

“大叔果然是大叔！完全不懂少男心思啊！”三月朝大和的后背补上一拳，“这种事当然是他们自己明白过来比较好啊！”

“Oh，Yamato，Love is a secret！ ”

七濑陆听得一头雾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见坐在他旁边的和泉一织则别过头去一声不吭，就拿手肘碰了碰他。

“一织，大家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咦，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03

晚饭后，房门处响起轻轻的敲击声。

“环君，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哦。小壮直接进来就好，不用敲门。”

壮五进来，看到环只穿着一条裤衩半裹着浴巾坐在床上打游戏。机器里传来啪嗒啪嗒的按键声和打斗技能特效音，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K——O——”。

“又死掉了。为什么这一关陆陆一下子就能过啊？”

“环君。”壮五坐到床边双手持浴巾揉了揉环的头发，“现在夏天还没到，洗完澡要赶紧擦干哦，不然容易着凉。”

“喔，好。”环从壮五手里拿过浴巾，开始粗略而狂野地擦拭皮肤上残留的水珠。

“我有事想问环君。”

环顿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向壮五，突然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好像变成了一个正在等待老师宣读期末考试成绩的优秀小学生。

“不必那么紧张，我就是想问问，环君生活上有什么欠缺的东西吗？”

“什么嘛，我还以为小壮要说很重要的事情。”

“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我想想喔。”环把浴巾随手搭在肩膀上，“一天能吃三个国王布丁吗？”

“不可以哦。”

“那就没了，现在就很好。”环说，“小壮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工作调查吗？像什么新的‘偶像管理档案’之类的，就是一织织上次拿给我填的那个。”

壮五看着环的眼睛，说：“不是的，我只是想更了解环君。我想知道对环君来说，除了国王布丁之外，现在还有什么喜爱或是需要之物。”

“我想想喔。我喜欢跳舞，喜欢理酱，还喜欢……”环停滞的目光落到了壮五的身上。

环与壮五对视了两秒钟，突然咧嘴笑道:“嘿嘿，我知道了！小壮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太好啦。”

“什么都瞒不过环君啊。”壮五有点无奈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环把游戏机手柄扔到一边，从层层叠叠的被单褶皱里扯出来一坨睡衣迅速地套在半干不干的身上。

“是小壮的话，送什么我都很开心喔。”

“可是环君的生日，一定要好好准备才行！”壮五这么坚决地说着，手习惯性地抚平周围的被单。

“嘿嘿，好期待哦。”环从背后双手搂住壮五的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小壮为我准备的生日。”

壮五把手轻轻地搭在环放在腰部的手上，垂下头摸着他的指关节，问道：“今天晚上想听什么睡前故事呢？”

“除了吓人的都好。”

“欸？那是三月桑借给我的以前给一织君念的童书诶，应该没有灵异故事吧……”

“小壮总是讲着讲着突然就灵异起来了！”

“是这样吗……抱歉啊，以后一定注意。”

“不过抱着小壮就没有那么怕啦。”

“真的吗？”

……

04

环君说，那年他终于见到了理，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环君说，跳舞的时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存在了。

环君说，能和大家站在舞台上，不枉费长久的努力。

环君说，国王布丁甜甜的滋味，是忘不掉的快乐的味道。

……

环君，不知道今年的你，会许下什么样的生日愿望呢？

我是否太贪心了？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仍觉不够……我想要但却难以言说的，是理解你的全部，和给你所有我力所能及之物。

但除了国王布丁，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讨你的欢心了。

有时候，我很羡慕环君，远离纷纷扰扰各种争端，拥有如此简简单单的快乐；有时候，我也很忧心，未来的一切无法预料，我们彼此承诺的“共同面对”是否会给你带来困扰和伤害也未可知。我有些患得患失——现在的我是否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守护环君的笑呢？

我想给的，哪里只是一份礼物。

是环君一生的幸福罢了。

05

到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身后的公交车伴随着发动机响起的声音驶远，眼前是一片开阔而朴实的庭院。

四周栽种的绿植开了花，更新过的儿童娱乐设施光滑的表面因阳光的反射而有些泛着暖意的刺眼。唯一显旧的墙面，是因为考虑到新漆有害健康而没有翻新。一群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叽叽喳喳地又跑又笑，赶跑了午后慵懒的空气。

听见这毫无顾忌的喧闹，逢坂壮五忍不住在门口笑了笑——那个人小的时候，应该也属于他们中的一员吧。

一个在玩“捉鬼”被发现的小男孩在拼命地逃脱追捕，靠近大门的时候后退后退再后退，结果直接撞到壮五的身上，壮五赶紧接住了他。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小孩睁大了眼睛，“壮五哥哥你来啦，我去叫院长！”

“那就有劳你啦。”

不一会儿院长就从休息室朝这边的方向走过来，她的气色看上去比以前更好了。小男孩完成了任务，开开心心地跑到一边玩儿去了。

“愿您午安。此次来访未能提前和您打招呼，失礼了，十分抱歉……”

“壮五君还是那么客气，里面请。”院长的眼角已有皱纹，但难掩眼里的和善与慈爱，“环现在好吗？平时有劳你关照了。”

“牢您挂心了，他很好。环君是很懂事的好孩子，这多亏了您的教导。”

“环能好好地成长，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哦，壮五君。”院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两个人慢慢地往接待室走。

院长打开接待室的门，请壮五进去。

“打扰了。”

“壮五君这次一个人亲自来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院长从橱柜里取出杯子熟练地斟茶。

“环君快过生日了，可我没有想好怎么帮他过，以及该送什么好……”

院长坐下来，两个开始冒着热气的茶杯的杯底与木桌表面碰触发出了轻响。

“说起来环从小就是个无论做什么都充满光辉的孩子呢，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欢笑。只要有夸奖或者有好吃的食物他就很满足，心里想的什么通通大声地说出来，就连生日愿望也是如此。虽然每年都有叮嘱‘环，说出来就不灵了’，来年他还是会忘记。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院长笑眯眯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记得有一年孩子们私下里用平时环教给他们的动作偷偷编了场舞当做给环的生日礼物，结果练了半个多月还是跳得很不整齐。可是环很开心哦，还跟着他们一起跳。”

“那一定是非常幸福的画面。”

“吹蜡烛的时候环还说希望以后能赚很多很多钱给弟弟妹妹们买玩具。”

“看来环君做到了呢，真了不起。”

“是啊，很多年前‘我一定会找到理’的愿望也达成了。”院长说，“那孩子大概是有什么幸运的魔法吧，许下的生日心愿都能实现。环与壮五君的相遇，说不定也是一种幸运喔。”

“欸？”

“其实我觉得，对环来说，也许礼物本身就是‘礼物’，他最想得到的应该是‘回应’。毕竟夸奖是一种语言回应，而舞蹈是一种肢体回应……壮五君，你觉得呢？”

06

“环，生日快乐！今年事务所收到的粉丝送给环的礼物，办公室都快放不下了，人气真高啊！”万把一摞礼物堆到桌子上啧啧感叹，示意环先拆一部分。

“耶，太好了！嘿嘿，谢谢万万。”环随手抓起几个精致的包装盒就开始拆，开盲袋似的拆出了一个限量的布丁玩偶、一件印有美丽饭拍照片的蓝色T恤和一个篮球。

“啊……”陆陆的表情突然变得委屈又担忧，他小声地问道，“一织，我准备的礼物跟饭的礼物撞了，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nagi听到了，安慰他说：“Oh，没关系的Riku！Tamaki应该不介意收到复数！”

环往箱底刨了刨，又翻出了一件紫色的T恤，展开一开只见上面印着一张巨大的照片，比环那件上单人照还要大，而照片的内容是壮五靠在环的肩头睡着的样子。

壮五看到后白皙的脸一下子红得像只番茄。

“……”

“呃，看来是偷拍的呢。”

“是的呢……”

“但Mezzo”的关系是真是好呢，哥哥我好羡慕……”

被公开处刑的壮五急急忙忙地想解释点什么，但是“铁证如山”，他只好像做错了事一样垂着头认认真真地开始道歉，还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公众形象，不给环君惹麻烦……我，我再也不靠着环君睡觉了！”

“啊？”听到这话环立马就不干了，他甚至变得激动起来，“小壮为什么要道歉啊！小壮累的话，尽管靠着我就好啊！拍就拍，有什么关系！”他把那件紫色的T恤往壮五手里一塞，“下次出去玩我们就穿这个！”

“诶？可是……”

“小壮不愿意和我穿很像的衣服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壮五的脸还是通红的。

“我在这里小壮就不要担心这担心那啦。”环的手叉着腰，“我今天是寿星哦，小壮要听我的！”

杀手锏一出，壮五纵使有再多的顾虑也不得不从。他把T恤紧紧地抱在胸前，说：“那好吧，谢谢环君，我会好好穿的！”

“那个，环。”七濑陆的背后藏着一大包，他哆哆嗦嗦试探性地问，“你介意再收到一次已经收到了的礼物吗？”

“嘛，那有什么，不介意。有礼物就开心。”四叶环爽朗地一笑。

陆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把细心藏在背后但是任谁都能看到的大团布丁玩偶掏出来递给环：“生日快乐！”

三月端来了一个超大的蛋糕。熄了灯，虽然调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了，但烛光里的生日歌nagi唱得比谁都大声。

“我要吹蜡烛咯！”

“记得许愿哦！”三月提醒道。

“我的愿望是——我想和小壮永远在一起！”环大声地说道，“咻”地一声吹灭了蜡烛。

07

壮五给环准备的礼物，是一首歌。

准确的来说，是一首他自己原创的、没有填词的曲子，为此他还捡起了自高中起便再也没有碰过的吉他。

擦拭、调音和练习的时候他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在那些还没有环的日子里，他把自己全部的感情给予了音乐，藏匿又克制，珍视又小心地对待曲谱中的每一个音符。一直以来，他也用爱音乐的方式来爱自己的搭档，有时看似过分庄重，有时显得若即若离。

但究竟怀着是怎样的心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深知，在他们二人之间，语言无法传达的东西，音乐却可以做到。

“献丑了，请大家多多包涵。”

壮五开始了他的演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低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拨动着琴弦，也在拼命拨动环的心弦。

这是小壮为我一个人写的。他这样想着。

整首曲子的风格溢满了壮五创作的味道。那绝不是山间细细流淌的泉水或洒满阳光的无人街道，它像一阵强劲的风拨开繁花盛开的树林，飞舞的乱花直愣愣地扑到人的手心，扑到人的脸上，撞进人的怀里，钻进人的口袋里……乐曲不停，花便飞舞不止横冲直撞。那力道打得人心颤，像毫无保留，像不再顾忌，像全力以赴。

尾声，所有的花一齐落地，微风轻轻吻了一下路人的脸，四周暖洋洋的。

“非常抱歉，因为一些原因没能……”话还没说完，环就扑上来一把抱住他，“填词。”

“小壮，我好高兴！”

壮五愣了一下，欣慰地笑笑，拍拍他的背说：“环君喜欢就好，生日快乐，祝环君未来拥有越来越多的爱。”

“会有很多人爱我吗！”

“我们都很爱你哦！”

“咳，并不讨厌就是了。”

“因为环君你，有着让人自然而然露出笑容的力量呢。”

“嘿嘿，被小壮夸有点害羞。”环挠挠自己的脸颊，“对了，小壮这首曲子，我来填词好了，哼哼。”

“诶诶，真的吗？环君想试试吗？”

“不得了了，新的作词家出现了！”

“我都想好了！第一句就填‘国王布丁之王把国王布丁和小壮送到我身边’！”

“好长！”

……

看着眼前的环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在比划着的样子，壮五笑了，在那一刻，他认定了环是命运赐予他一生最大的礼物。

如果可以永远这么看着他就好了，如果可以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永远”就是环君生日最大的愿望，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他实现，一定。

他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End.